現在瘾症結束,是時候伺機而動了。
“冷芳攜,你有機會離開我了,開心嗎?”鄭說勾唇笑了笑,語氣漫不經心,像随口開了個玩笑,然而緊接着,臉色漸陰。
“真煩啊,真煩啊!為什麼總有人來打擾我們……”青年的情緒有些失控,箍住腰身的五指收攏,卻還記得冷芳攜皮膚嬌嫩,不敢用太大力,焦躁地找不到發洩口,“鄭白鏡,沈千重,楚童……怎麼誰都要來搶你?”
“你情緒不對勁,冷靜下來。”冷芳攜在鄭說緊繃的臉頰拍打幾下,“發生了什麼事?”
能讓鄭說狀态變得這麼差的人,結合鄭說的話……方舟集團的高層?
那可不太妙。
冷芳攜隻想通過鄭說接觸到意志井,如果中途摻和進陌生高層,誰也說不準最後會發展成什麼樣子。盡管他跟方舟的關系在理論上該十分親密,但冷芳攜從不高估人性,尤其是披着人皮的野獸的人性。
鄭說不吭聲,悶頭悶腦想往他懷裡撞,簡直像條在外受挫不管不顧要主人安慰的小狗,冷芳攜按住他,将他推開。
鄭說頓時眼睛都紅了:“那你踩我!”
“什麼?”冷芳攜詫異地低頭,第一時間沒反應過來。
鄭說幾乎是直接送到冷芳攜足邊,熾熱的溫度剮蹭腳心,饒是腳上神經再遲鈍,光看那近乎淫靡的動作,也能意識到鄭說究竟在做什麼。
這些天的身體交融,多次坦誠相見,冷芳攜已經習慣了鄭說的身體,隻是像這樣赤裸的、野蠻的情欲,完全像條處于發情期的野狗,還是令他一時無措。
隻是簡單的觸碰,鄭說就頭皮發麻,爽感一直蹿到脊柱。腰背緊繃,鄭說心滿意足地喘了口氣,動蕩不定的靈魂終于有了歸處,他近乎哀求地開口:“踩我。”
冷芳攜很想把他踢到一邊,讓他自己解決,但看鄭說現在的狀态……最終,青年還是緩緩擡起腳,冷淡眼神裡夾雜些許的嫌棄,多日按摩的效果顯著,他用力踩下去。
鄭說被冷芳攜踩得一塌糊塗。
其實身體上的痛感遠遠大于爽,但内心深處從虐待中獲取的親密快感是難以言喻的,鄭說上了瘾,不管不顧還想再讓冷芳攜用另一隻腳踩。
冷芳攜卻嫌腳背澆了髒東西:“再發神經就滾出去。”
推開鄭說去洗漱。
再出來時,方舟太子爺已經打理好自己,人模狗樣地坐着,完全看不出幾分鐘前的下賤模樣。
看起來情緒也穩定下來。
鄭說終于告訴冷芳攜剛才發生了什麼,他又為什麼情緒失控。
答案與冷芳攜所料無幾,但遠沒有想象中糟糕。
“那群人是最後一批黑帽子成員的後代,方舟和千姿都有,千姿那邊我沒接觸過,但方舟這裡的……”鄭說嗤笑一聲,“他們看起來是會在閑暇時間聚在一起誦讀「黑帽子聖經」,或者給你建個賽博祠堂的類型。”
“換句話說,絕對的赫萊主義者。”
鄭說眼神晦暗:“說不定沒過多久,方舟就要出現第二位太子爺——不,不,冷芳攜,你才是真太子。”
“我麼,隻是個劣質品。”毫不猶豫地貶低自己,換取冷芳攜心軟之下的親密,鄭說癡迷地湊到頸窩間啄吻,執着地在青年身體下留下痕迹。
每一次眼睜睜看着痕迹日漸隐沒,鄭說心中的焦躁有如數萬夏蟬鼓鳴不斷。
現在更是要被别人搶走了。
齒關緊咬,鄭說恨不得一口咬在冷芳攜臉頰上,留下鮮明的齒印,讓所有人都知道他屬于自己。
第136章
那麼清澈,又那麼孤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