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雲娆笑着道:“皇上送的,我不舍得。”
她哪裡是不舍得啊,她是财不外露。
一會兒在鳳儀宮,那麼多後宮的女人聚在一起,萬一瞧見她這小小才人戴了那麼好一支金步搖,多張揚呀,還是裴琰送的,自己多半又要成為衆矢之的。
剛剛下了禦辇,就撞上了貴妃甯如鸢。江雲娆在心底暗叫不好,大清早的……
甯如鸢眼睛淩厲的掃過那禦辇,冷道:“天元宮的禦辇?”
江雲娆立馬行禮:“嫔妾參見甯貴妃,回貴妃娘娘的話,是天元宮的禦辇。”
甯如鸢染了鮮紅蔻丹的指甲深深陷在掌心中,雲鬓上的金步搖微微晃動了起來:“昨晚你在天元宮留宿了?”
第十九章
你去跟裴琰說,跟我說沒用
江雲娆心想,你這不是明知故問嗎?都是禦辇了,還能是其他宮裡的?
女人啊,有時候就是喜歡明知故問。
“是的,娘娘。”
甯如鸢氣得不行:“真是放肆,你一小小才人,有什麼資格宿在皇上的天元宮?”
裴琰坐擁後宮佳麗三千,卻從來都與嫔妃保持了極大的距離,是以在許多嫔妃心中,皇帝距離他們極其遙遠。
除了皇後能與皇帝同宿,其餘嫔妃都是被稱之為例行公事。
甯如鸢算比較特别的了,至少裴琰還會在白日時去與她說兩句話,算是有幾分恩寵在。
但今日大清早的,江雲娆從天元宮出來,這行為,刺痛了甯如鸢,也刺痛了她作為後宮第一寵妃的尊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