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雲娆嘴裡的排骨差點給自己梗死:“别叫太醫!”
她咽了一口湯才道:“蚊子咬的,沒有大礙。”
萬茵茵疑惑的看着她:“這季節也沒有蚊子啊。”
江雲娆:“冬日裡才出來咬人的那種蚊子,一般很難得見到。”
萬茵茵似懂非懂的點着頭,眼睛看見裴琰時,更是驚訝的問:“皇上也有,皇上也被蚊子咬了嗎?”
裴琰:“嗯,母蚊子咬的,專挑男子咬。”話完,他眸光微挑的看了臉紅有些慌張的江雲娆一眼。
萬茵茵立馬頓悟過來:“哦,臣妾明白了。那雲娆姐的這個紅印就是公蚊子咬的啦。”
江雲娆給她夾了一個最大的獅子頭:“快吃吧,你說得極好,下次不要再說了。”
裴琰是晚膳前離開瑤華殿的,是鐘雲宮的甯貴妃派人來請的,說病了好幾日了,貴妃身子嬌弱而不能自理。
定是今日自己沒去鳳儀宮請安,被甯如鸢給知道了。不過這也不是自己的鍋,裴琰不讓她走,她有什麼辦法?
江雲娆知道這是甯如鸢故意的,她順勢便讓裴琰快些去瞧瞧,免得這甯如鸢又要一副想要掐死她的神情。
鐘雲宮裡,甯如鸢雲鬓素髻,不曾配飾一根華麗的金簪,還在額前配了墨藍色的抹額,一副病容嬌弱的樣子,我見猶憐。
甯如鸢用繡帕抹着淚:“從前皇上從不會大半月都不見本宮一面的。”
宮女春棠在一邊安慰着:
“娘娘莫要着急,您是貴妃,是地位僅次于皇後娘娘之下的正一品貴妃,在皇上眼裡是極為重要的人呐,您别傷心了。”
甯如鸢的眼眸哭得猩紅:
“皇上從前從不留宿嫔妃宮中的,也從不讓嫔妃留宿天元宮的,如今已為那才入宮的慎嫔破了規矩兩次了。
本宮在皇上身邊從側妃到貴妃都這麼些年了,沒想到還比不過那才入宮的小賤人!”
春棠:“那些宮的娘娘不過是過眼雲煙罷了,娘娘除了是貴妃,還是皇上身邊的軍師,皇上會有需要娘娘您的時候的。”
她也不知如何安慰了,近日裡貴妃都是這般模樣,患得患失的,茶飯不思。
裴琰到了鐘雲宮時,甯如鸢正在飲湯藥。
他坐到甯如鸢的床前,伸手接過春棠手裡的藥碗親自給甯如鸢喂了起來:“聽說愛妃近日身子不好?”
甯如鸢素日裡的淩烈與跋扈隻有在裴琰面前才會消失得幹幹淨淨,她委屈的看了裴琰一眼:
“反正皇上又不關心臣妾,這身子好不好的倒是也無所謂了。”
裴琰看她一眼:“又在矯情。”
甯如鸢:“明明就是皇上對臣妾不如以往,還說臣妾矯情。瑤華殿……”
她連忙收住了嘴,甯如鸢很清楚裴琰的脾氣,最厭煩後宮嫔妃争風吃醋,互相拉踩。
裴琰淩烈的面容看不出來多少情緒來:“慎嫔的父親任職戶部,如今新政已是到了關鍵時刻,前朝後宮互為一體,朕不想有任何差錯。”
甯如鸢聽聞這話,立馬來了精神:“皇上是說,您對臣妾與對慎嫔是不同的?”
裴琰點首:“貴妃自朕還是皇子親王時便跟在朕身邊了,相伴多年,這情分是不同的。”
甯如鸢垂眸嬌羞一笑:“臣妾這幾日還以為皇上隻見新人笑,将臣妾與皇上之間的情意都忘得一幹二淨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