甯如鸢朝着自己雲鬓上比了比金簪,她看着銅鏡中的自己下巴揚了揚:
“旁的不說,就說這次除夕宮宴,皇上也是挑不出來錯的。”
那可不是嘛,除夕宮宴,皇後為了為難甯如鸢都沒給多少銀子,可奈何不了甯家家大業大底子厚。
甯如鸢隻是家書一封,這流水一般的銀子便從宮外送進來了。
霎時間她又暗沉下了眸子:
“皇後是個賤人,趙淑妃也是個賤貨,沒一個好東西。前腳克扣我的銀子,後腳趙淑妃就把趙太後給搬回來給自己撐腰了。”
春棠将最後一個步驟,狐毛披風披在了甯如鸢的身上,扶着她慢慢走出了宮殿:
“貴妃娘娘不必在意,皇上心裡有你便是最為要緊的。您瞧,皇上親自遣了天元宮的禦辇來接您了。”
甯如鸢嬌柔一笑,踏踏實實的坐上了禦辇朝着舉辦除夕宮宴的宮殿去了。
瑤華殿這邊,本是白日裴琰也過來了一趟。
江雲娆酥軟着身子,烏眸含着水光,眼底裡還殘存着沒有消散的欲,
如膏玉一般凝白的手臂上添了一些新的紅痕,跟鎖骨間的紅一樣。
“皇上該啟程了,除夕宮宴您可是要與皇後娘娘一同出席的。”
她語聲糯糯,嬌憨慵懶之狀落在裴琰眸底,再次令他眸光深了深,竟有些不想走了。
裴琰想着還是罷了,時間來不及了:“嗯,起來替朕更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