甯如鸢當時看着裴琰離開的身影,心底就落寞了不少。
女人的第六感是準确的,她就是覺得裴琰去了瑤華殿,果不其然。
裴琰背着手,明黃色的缂絲龍袍襯得人愈發的天潢貴胄,那頭頂的飛龍金冠依舊明晃晃在室内閃過寒光:
“怎麼,看見朕都不認識了?”
江雲娆呆愣了一下後,低着頭走到寝殿中間行禮跪拜:“臣妾參見皇上,皇上萬安。”
裴琰:“平身吧。”
江雲娆依舊跪在地上,嘟囔着:“臣妾就跪着吧,反正一會兒也要跪的。”
裴琰靠在榻上垂眸俯瞰着她:“這半月在宮中靜思己過,知道自己錯哪兒了嗎?”
江雲娆跪在地上想了半天,還是搖搖頭:“臣妾從未覺得自己做錯過,所以不曾反思。”
裴琰:“放肆!看着這半月在瑤華殿,大抵是白禁足了。”
江雲娆本以為裴琰是來寬慰她的,是來聽聽她是如何被冤枉又是如何想的,可是裴琰卻吼了她。
如此冷漠又兇的語氣,這個狗男人定是不會打算站在自己這邊的。
她本來都沒哭的,可越想越委屈,眼淚不争氣的從眼眶裡滾落了出來,嗚咽着:
“旁人不問青紅皂白冤枉臣妾,皇上也是不問青紅皂白。那便是臣妾的錯了,臣妾做什麼都是錯的。”
裴琰見她落淚,眸色略微沉了沉,語氣也溫和了些:“你哭什麼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