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琰拉回自己的思緒,說道:“好了,朕也該走了。”
江雲娆都沒有反應過來,她以為裴琰這麼晚過來是要留宿的,怎麼又要走呢?
她有些依戀的看着裴琰:“怎麼就走了啊,都不留下來再陪陪臣妾了嗎?”
裴琰:“今日是十五,朕要去鳳儀宮。”初一十五,帝後二人都是一起過的,這是皇後的特權。
江雲娆烏眸濕漉漉的看着他:“皇上送臣妾的紅包與羊脂玉麻将,臣妾都很喜歡,但是臣妾卻沒有與之匹配的好東西送給皇上。”
裴琰背着手,笑意有些冷淡:“你看朕像缺東西的人嗎?”
帝王坐擁天下,想要什麼沒有,也沒打算強求一個小妃子給自己送東西的。
江雲娆壓低了聲量說:“怎麼不缺啊,人人都有那麼幾樣想要又不到的東西。”
裴琰看了她一眼:“擁有的太多了,失去幾樣也是應得的。”
他背影是有些孤寂的,雖然坐在天下之尊的位置上,卻在十五這一日被總祖宗的規矩鎖着,在哪張床上睡覺都已經是被定好的。
高台是他的驕傲,也是他的枷鎖。
江雲娆鮮少主動的送了他一次,将人送到瑤華殿外,看着人上了禦辇走遠才自己回的寝殿。
與此同時,她與旁的嫔妃的禁足令也撤了,月錢也恢複了。
芝蘭與花吟都在跟她說着恭喜,她隻是将那副珍貴的麻将收了起來。
卻不知道為何江雲娆自己心有不安,也不知道是為何不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