即便後宮都認為臣妾才是皇上唯一的寵妃,但隻有臣妾自己知道,皇上隻是将臣妾當作一個妃子罷了,一個牽制前朝的工具罷了!”
裴琰盯着她,巍峨修長的身影巋然不動:“朕最恨後宮争風吃醋,你已然封為貴妃,隻在中宮皇後之下,何必跟一個嫔位的妃子計較?”
甯如鸢笑意蒼涼:“計較,皇上居然說臣妾計較?臣妾這麼多年心底到底怎麼想的,皇上難道不知道嗎?
是,是有人不計較,慎嫔便不會跟任何人計較,她不像臣妾這樣傻。
她今日在禦花園說了,隻想守好做一個嫔妃的職責,隻有臣妾才愚蠢癡傻,想着做裴琰的心上人。”
所以她痛苦,所以她流淚,一切都源于動了情的人,最為卑微了。
裴琰:“慎嫔真這麼說?”她不會跟任何人計較,這是她心底的想法,還是說給甯如鸢聽的?
甯如鸢跪在地上哭了那麼久,裴琰都不過問她的心事,而在她說了一句關于慎嫔的話語後,他便上心的問了一句。
“皇上從前那樣厭惡江家女,沒想到還是讓她走進了心底對嗎?”
甯如鸢擡眸,眼淚從眼眶裡滾落了出來。
裴琰刀鋒般的下颚動了動,沉默了一會兒:“貴妃跪安吧。”但甯如鸢說的那些關于江雲娆的話,開始在他耳邊萦繞不去。
裴琰将甯如鸢給罵哭了,堂堂貴妃是哭着出的天元宮。
最受寵的甯貴妃都被皇帝給罵哭了,這的的确确是後宮裡的大事兒。
妤嫔将此消息一一帶到,講得心驚肉跳,還沒等江雲娆反應過來,皇後的人就來了。
江雲娆接到皇後的旨意,眉頭一擰:“不去成嗎?這時候誰去誰死啊,我怕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