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牽過她的手在自己身邊坐下:“你是怎麼想起要給朕做這個的?”
江雲娆微微垂手,語聲輕軟的道:
“上次臣妾麻将那件事,想着還沒有感謝過皇上一次,
可是皇上已經坐擁天下,臣妾想了許久都不想不出來皇上到底需要什麼。
後來臣妾去天元宮,看見皇上将每日要喝的湯藥都給倒了,頭痛的問題也一直都沒有解決,
然後就想到了以藥入食的法子,既能讓皇上吃藥,又能讓皇上不再頭痛,兩全其美。”
話完的時候,她又拿起一塊飄散着藥香的糕點遞給了裴琰,裴琰伸手接過吃了起來,他緊皺的眉頭緩緩舒展:
“倒是讓你費心了。”
江雲娆瞧着裴琰的樣子不是厭惡加生氣的樣子,在心底也就緩緩松了一口氣,
“不費心,反正臣妾日日閑在後宮也沒事。”
裴琰幾口就吃掉了那碟子裡一半以上的糕點,瞬間明白那日鶴蘭因為何一塊都不給自己留了,
這味道有一股藥材本來的味道但是不濃,滑入口中時還有一股淡淡花香與甜感,味道是極好的。
“麻将一事,是朕本就認為這不算什麼錯事,故而才出手,慎嫔不必記挂在心上。”
他輕輕淺淺的解釋了一句,隻是令裴琰不曾想到的是,還真會有人記挂這些事。
縱觀從前,都是底下的人愛極了皇帝的恩賜,倒還從沒有底下的人念着回饋的。
江雲娆隻是尋常的道:“臣妾這個人就是這樣的,來而不往非禮也。”
裴琰倒是笑了笑,那笑意看起來是輕松的:“行,朕受着這禮了。”
福康公公在外通傳:“皇上,禁衛軍統領與大理寺少卿在瑤華殿外候着了。”
裴琰點首:“好,慎嫔也跟朕一起過來聽。”
大理寺少卿吳嶽山着一身绛紅色官袍,頭戴黑色烏紗帽候在正殿。
裴琰問:“一日過去了,可曾查到什麼線索?”
吳嶽山垂首道:
“啟禀皇上,微臣仔細問過貴妃娘娘,
貴妃娘娘非常确定是有人在身後用力的拽了一下她的裙擺,
然後娘娘一個沒站穩身子就仰了過去,在慌亂之中又拖住了慎嫔娘娘。
貴妃娘娘還說,本來自己不小心抓住慎嫔娘娘時,自己就已經站穩了一下的,
豈料身後那股力氣更大了,一下子就将兩人一起拖下了湖水之中。
這便是整個案發經過,所以微臣細想,
是皇上與娘娘在看湖邊看煙花之前,就已經有人在湖裡埋伏好了,這是一場蓄意而為的謀殺。”
裴琰眸色陰冷了下來,側眸看向禁衛軍統領秦猛:“你這邊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