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琰微怔,接過福康公公遞過來的絲帕,伸手給她拭去那幾滴費力擠出來的眼淚。
他起身走到江雲娆的面前,拍了拍她的背:“若真有那一日,朕許你自由,你可出宮去。”
江雲娆的淚戛然而止,差點笑出聲來,不過她還是抽泣着:“臣妾不走。”
裴琰:“那就去帝陵吧。”
江雲娆:“那也沒必要,臣妾還是走吧,離開這個傷心地。”
裴琰沒再說什麼,江雲娆緩緩松下一口氣來。這皇帝身邊的窩囊費也是不好賺的,得拿命和腦子時刻待命。
晚膳後,裴琰依舊是坐在禦案那處批閱折子,
江雲娆就和他坐在同一張龍椅上,看着他筆走龍蛇,看着他皺眉愠怒,看着他欣慰一笑。
而自己就是時不時的遞上茶水,安安靜靜的坐在旁邊,也不敢話多。
裴琰側眸:“你平常不是話最多了,怎麼今日沉默無言?”
江雲娆手肘放在禦案上,支着下巴:
“皇上做正事的時候,臣妾還是知道不該打攪的。”
她話完,伸手去摸了摸自己上次在他禦案上種的繡球花,都開了一小半了,看來裴琰沒用湯藥給她澆死。
裴琰将折子關了起來,将一錦盒打開,手伸了進去:“吃瓜子嗎?”
江雲娆果斷搖頭:“臣妾不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