福康公公連忙喚人将江雲娆扶了起來,江雲娆這才坐到了甯如鸢的旁邊,那坐墊此刻是分外的柔軟,比枯草堆舒服多了。
萬長安被提了上來重審,他羞愧的看了一眼江雲娆,手掌緊緊攥住鐐铐。
可如果今日真的将皇後供了出來,一旦皇後沒有徹底倒台,那死的人才叫一個多。
鶴蘭因看了一眼萬長安,那眼神諱莫如深。
他原本打算是實話實說的,但在這之前,鶴蘭因派人找到了他,說按照他的說辭,能周全娴婉儀與自己。
萬長安道:“奴才萬長安有罪!”
魏婉瑩咬了咬唇:“一個認罪之人,難道還要翻供不成?倘若翻供,那之前之後的都顯得極為假。”
裴琰厲色的眉眼似刀鋒一般掃過魏婉瑩的面容,驚得她住了嘴。
萬長安道:“娴婉儀娘娘不曾指證奴才與奴才的異性兄弟萬長新陷害貴妃娘娘,奴才是被屈打成招的!”
江雲娆眸色幽幽的看了他一眼,這人還算有點良心。
甯如鸢有些坐不住了:“你快說,是誰指使你的!”
萬長安搖了搖頭:
“奴才入了慎刑司被嚴刑拷打,人打得奄奄一息了,是有人拿着奴才的手指往認罪書上按的。
奴才醒來時已知釀下大錯,還望皇上查明真相,還婉儀娘娘一個公道啊!”
萬長安連連在地上磕頭,頭都磕破了。
裴琰寒聲如冰:“是誰指使你這麼幹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