鶴蘭因眼睛看向裴琰,就已經知道有些亂套了。
鹬蚌相争漁翁得利,趙家人這是想做漁翁了。
這便是裴琰最不想看見的,趙家人已經掌控大周太多兵馬了,絕不能再在文臣之上得權勢。
江雲娆在心中權衡幾番,想起鶴蘭因在牢中對自己說的那些話,也能懂得裴琰作為皇帝的不易。
硬生生的做掉魏皇後,魏家第一個要鬧起來,這打的就是甯家。
魏甯兩敗俱傷,就剩下趙家獨大了。
她依稀記得,趙太後還有個在邊關掌着軍權的兒子。裴琰若真的被趙家架空,那就危險了。
“貴妃娘娘,空口無憑,您還是坐下來等皇上自己斷案吧。”她冷靜的看着甯如鸢。
甯如鸢氣不打一處來:“你腦子蠢啊你,人都要害死你,害死本宮了,你當哪門子活菩薩啊?”
江雲娆壓低了聲色:“嫔妾從不做活菩薩,隻是不願有人為難罷了,貴妃娘娘快坐下。”
話完,她看了裴琰一眼。
甯如鸢不依不饒:“不行!這件事,必須給臣妾一個公道!”
裴琰下颚緊繃着,冷道:“現在尚無證據指證皇後,貴妃慎言。”
甯如鸢:“臣妾險些都被人給害死了,皇上難道不給臣妾主持公道嗎?”
裴琰将紅木桌上的茶盞一覆,瓷片瞬間碎裂在地上,砰的一聲,極為清脆,也帶着一股濃重的戾氣。
除卻趙太後之外,殿内所有的人都跪在地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