怔忡之間魏齊正恢複了點意識,拉住裴琰的手臂:“微臣就這麼一個女兒啊皇上,求皇上施恩呐!”
裴琰的面色黑得極為難看,江雲娆從側面看過去,都知道他在咬着牙忍。
随之搖了搖頭,原來皇帝也是這般不容易的,處處也有屬于他自己的牽制。
魏齊正:“皇上不用管微臣,快去看看皇後吧,微臣的命不要緊!皇後與皇嗣才是皇上最重要的事情。”
裴琰起身喚來禦辇匆匆趕去了鳳儀宮,天元宮正殿内已經沒有了一個下人。
方才裴琰還是給魏太師留了面子,都是清了場子才罵人的。
魏齊正沒等到太醫來,便自己活動自如的從地上起來了,還撣了撣衣袖坐到了一旁的寬椅上,小抿了一口熱茶。
面色恢複平靜,濃眉之下的一雙眼若有所思的樣子。
但他不知道,那偏殿的柱子後藏着一人,将他裝暈,博取皇帝憐憫之心的樣子都給瞧了去。
江雲娆冷笑,那多半皇後見紅什麼的,也都是假的了,都是他們魏家人在演戲。
魏齊正沒坐好一會兒便自行離去了,江雲娆轉身去了寝殿的内室,瞧着反正沒人管她。
掀開裴琰龍床的被子,人像小兔子一般的鑽了進去,她已經好幾日沒有睡過一個好覺了。
不得不說,裴琰是個會享受的,連這床都比瑤華殿的那床軟和許多。
星月布滿大周深宮的春天夜晚,天元宮寝殿外的鳥雀叽叽喳喳個不停。
江雲娆揉了揉眼睛,恰巧看見窗外一枝玉蘭花勾着,白色的玉蘭花剛好就開了一朵,娉婷玉立,泛着淡淡華澤。
裴琰坐在榻上:“朕的龍床好睡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