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婉瑩沉了沉眼眸:“唉……”
裴琰側眸過來:“皇後可是身子不适?”
魏婉瑩笑着道:“是咱們的孩兒踢了臣妾一腳,太有力氣了,将臣妾都給踢疼了,想着定是個小皇子。”
裴琰走過來将她扶着坐下,語聲淡淡,帶着他慣有的疏離:“皇後就早些歇息吧,朕還有些事不曾處理。”
魏婉瑩心底一陣煩悶,裴琰在她的宮裡真是一刻都坐不住,
“可是皇上,今日是初一啊。”她在旁敲側擊的提醒裴琰,初一十五是皇帝留宿皇後寝宮的樣子。
裴琰點首:“嗯,該去瑤華殿了。”
魏婉瑩咬了咬牙:
“之前臣妾讓娴婉儀代替臣妾侍寝,是因有身孕,恐不好伺候皇上。
臣妾想着過幾日就要離開皇宮去鹭山生産了,女子生産都是在鬼門關前走一遭,皇上今晚陪陪臣妾不好嗎?”
裴琰看了福康公公一眼,福康立馬道:
“喲,皇上,張大人在天元宮候着您呢,您看是不是奴才去回了,讓大人明日再來。”
裴琰道:“入夜都趕着來見朕,定是有什麼急事,朕還是去一趟。”
魏婉瑩胃部一陣燒灼感,每次難過生氣的時候,她的胃都是這樣不适的感覺。
她知道自己這孩子是騙着裴琰飲下放了鹿血的藥酒得來的,自那次以後,裴琰便對她更加疏離了。
每次與她同桌用膳,裴琰都帶着極強的防備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