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婉瑩站在鳳儀宮外行了一禮,目送皇帝離去,眸底透着一股沉沉精光:“婵娟,你怎麼看?”
婵娟之前受過鞭刑,她咬着牙來看了今日的大戲,心中一時爽快起來:
“皇上疑心重,此番娴婉儀算是扯到皇上的逆鱗了。
皇上從前有多恨禹王殿下啊,如今自己最寵愛的妃子心裡居然住着自己的仇人,這下是要降下潑天的怒意了。”
魏婉瑩轉身回了宮殿,淡聲說着:
“本宮倒是意不在此,本宮今日所為,隻是為了試探含黛那日帶來的話罷了。
皇上說對娴婉儀全是做給後宮前朝看的,不曾動心半分,
可今時今日皇上這脾氣一上來的時候,本宮就知道,皇上對娴婉儀還是有幾分真情在的,瞧着還不少。”
婵娟有些不明所以:“皇後娘娘這到底是什麼意思啊?”
魏婉瑩看着此刻天際懸挂暗沉的一尾彎月,眸底浮現一股陰冷厲色:
“江家早已經被皇上視作眼中釘,早晚都會在大周根除,
如若皇上不曾動真心真情,那麼根除江家的時候,這娴婉儀自然也就倒台了,等着她的不是冷宮就是牢獄,倒是不用本宮這麼快就出手的。
可今日之試探已有結果,皇上心裡是在意娴婉儀的,将來江家出事,皇上極有可能包庇。
本宮可不想看着她日益在後宮裡壯大,本宮身為皇後,必須破了她的專房之寵!”
婵娟領悟過來,繼而笑着恭喜道:“娘娘好計謀,此番離間計成,娴婉儀與江家,更是沒什麼好果子吃了。”
裴琰回到天元宮時,整個宮殿的宮女與太監都被遣了出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