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斂藏起自己的憤怒,漠然的坐在龍椅上,指尖的狼毫已經在宣紙上滴落了好幾滴墨汁,裴琰渾然不覺。
什麼真誠是必殺技,她說的每一句都是假的。
他輕笑了出來,自己為何要生氣呢,本就是要根除江家的人,對江雲娆本就是演戲,自己為何要生氣?
話說着,裴琰已經恢複了平靜。
可夜裡,他輾轉反側的難以入眠,那股在乎,那股不甘,那股不安,一直萦繞在心海深處不能褪去。
隻是這一日過去後,裴琰便沒有再去瑤華殿了,連連五日過去,江雲娆覺得有些不對勁了。
裴琰平時做個什麼小事兒耽擱了一會兒,都會派人來告訴自己一聲,可連着五日,自己的世界裡似乎都已經沒這個人存在了似的。
她有些心不在焉起來:“花吟,你上午去天元宮問了,現在如何了?”
花吟道:“奴婢沒去成,天元宮現在不讓任何嫔妃宮中的人靠近。”
江雲娆垂下頭來,雲鬓上的金步搖緩緩晃動着,她語聲微微低沉:“到底是怎麼了,斷崖式失聯嗎?”
芝蘭這時快步走了進來:“婉儀娘娘,江府寄來的書信,上面寫着‘急’字,您快看看。”
江雲娆心中一緊,連忙将信箋展開看了起來,她眉心皺了皺:
“雲舟這孩子怎麼回事,怎麼還離家出走了呢?”
芝蘭:“信上可有細說?”
江雲娆搖了搖頭:
“阿娘的意思應該是讓我去找找皇上,家裡報官了,但人依舊沒有找到。阿娘想必是已經急瘋了,要不然也不會寫信入宮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