福康公公朝着殿内看了一眼,滿是為難:
“娘娘還是先回去吧,等皇上休息好了,奴才再派人來通知您。這日頭太大了,一會兒您曬中暑了就不好了。”
江雲娆口幹舌燥的站在殿外,裴琰從前從不會讓人攔着自己的,
之前自己來天元宮都是自由自在慣了的,如今居然也與旁的人一樣,需要通報,需要等候,還見不着人。
她語聲稍稍急促了些:“我找皇上是有事情,很重要的事情,福康公公勞煩您通融通融。”
福康公公太清楚前幾日發生了什麼事情,他根本不敢說是江雲娆要見皇帝。
憑他混迹深宮多年的經驗,最近一個月都别去觸黴頭,也别在皇帝面前提這事兒,否則準兒沒好果子吃。
江雲娆眉眼泛紅起來,心中一股委屈沖了上來,環顧整個大周,自己似乎隻有裴琰一個人可以依靠。
可是人,為何總是一會兒可以依靠,一會兒不能依靠呢?
究竟是自己對皇帝給予太多希望,希望越大,失望越大,他畢竟是喜怒無常的帝王……
福康公公看着漸漸安靜下來的江雲娆,眼底已經蓄滿了水霧,他一時也心軟了起來。
大熱天的,一個嬌軟柔弱的小娘子站在殿外,的确是又曬人又暑熱。
況且之前自己也時常因為皇帝在瑤華殿,自己也跟着在瑤華殿走動,
江雲娆經常遣了芝蘭姑姑給他吃的送喝的,江雲娆算得上對他是這後宮所有主子裡最客氣,最當作人看的了。
福康公公鼓了鼓氣:
“婉儀娘娘莫哭,奴才這把老骨頭還能拼拼,這就去給您問問,看皇上此刻得空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