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雲舟雖然性子烈了一點,但腦子還是有的。
阿娘這些年千寵萬愛的對他,早就當成了親生兒子一般在養育,雲舟不是不知道,又豈會陷自己的母親于不利之地。”
芝蘭:“那雲舟公子定是找地方撒氣平複去了,遺言什麼的,應該是氣話。”
江雲娆拿着小狼毫在信箋紙上寫着:
“嗯,當務之急是悄悄找人,别讓雲舟的親生父母給鬧得知道了。
我這就書信一封給我阿娘,讓她别太急了,一定要在家裡穩住,雲舟不會出大事的。”
花吟掀開門簾:“娘娘快些出來接駕吧,皇上的禦駕馬上就到咱們瑤華殿了。”
裴琰站在瑤華殿的殿門前,背着手,裡邊的人已經迎了出來了。
江雲娆穿得随意家常,雲鬓散落,一頭烏發慵懶的披在身後:“臣妾參見皇上。”
江雲娆的樣子有禮有節,極有規矩,找不出一點錯兒來。
裴琰:“免禮。”
福康公公連忙給芝蘭使了眼色,芝蘭立馬将院子裡的人都給遣散了。
江雲娆就站在屋檐下的台階前邊,裴琰一步一步走過時,她也不曾迎上去,隻是靜靜的站在那處。
裴琰眸光淡淡從她身上掃過,感覺到了她的疏離,終究是他開了第一句口:“幾日不見,愛妃是不認識朕了?”
江雲娆:“臣妾不敢,熱茶就在殿内,已經給皇上備好了。”
裴琰跨步入了内殿,将清茶端了起來,心底本來有多少個質問的話語,此刻卻悶在胸口打着轉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