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皇後娘娘身懷有孕,之前便是喚了臣妾代替她侍寝,所以才有了這避子湯。
皇後娘娘是正室,正室未出嫡子,妾室安敢有孕?
這些宮裡宅院裡的路數,皇上一點都不知道嗎?
倘若不是皇上默許嫡子在前,庶子在後,這後宮又豈會連一位有孕的嫔妃都沒有?”
裴琰額角的青筋凸了凸,眉眼低壓下來:“江雲娆,你倒打一耙的戲碼演得可真好。”
他從未明示暗示過魏皇後給江雲娆避子湯,從未。
“身為帝王嫔妃,誰不想身懷皇嗣,坐穩高位?唯你不想,隻能是你心中舊人尚在。”他冷道。
江雲娆方才沒聽明白,這下子才反應過來,
她雖然不知道之前江雲娆與裴占的關系到底有多好,但自己住進了裴占從前的宮殿裡,
又因這避子湯,裴琰一定是誤會了,誤會她心中的人是裴占。
“皇上就真的那樣相信皇後娘娘的話嗎,臣妾的話,您一句也不信?”
她眼眶一瞬就紅了,烏眸濕潤的看着裴琰,瞳孔裡塞滿了委屈。
江雲娆咽了咽酸澀的喉嚨:
“臣妾與禹王殿下從無舊情,前幾年臣妾大病醒來以後,許多事都已經忘了。
若真是記得,誰會明目張膽的住到這瑤華殿來,這不是将把柄留給别人了嗎?
原來皇上就是因為這件事在責怪臣妾,冷落臣妾,還寵幸了旁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