福康公公笑着,總算是将心放在了肚子裡,隻要皇帝肯去找娴婉儀,後面多半就不會有多别扭了。
他迅速的将小春子派了出去,先去通知瑤華殿那邊準備着,說皇帝要過去。
哪知小春子腳程快得很,沒過多久便折返:“啟禀皇上,娴婉儀娘娘已經去避暑行宮了,瑤華殿在現在空無一人。”
裴琰從禦辇上靜默着走了下來,黑眸幽深冰涼起來,沉默良久後隻說了一句:“福康,禦案旁邊再送些冰來。”
福康遣人去了内務府一趟,送了一整個冰鼎的冰塊來,命了宮女在一邊用扇子扇子冷風。
裴琰則是端坐在龍台上安靜的拿着朱砂筆看着折子,再未說起過江雲娆之事,隻是那龍台之上的空氣似要凝結,陰風陣陣。
用晚膳時,裴琰的眼睛從江雲娆從前固定坐的那個位置上一掃而過,也是沒有說話,面色清冷着,一個人用膳。
自己一個人用玉筷撥着那海魚山藥酥,沒幾下便放下了玉筷。
福康公公例行公事的問:“皇上,今晚傳哪位娘娘來伺候,奴才好讓娘娘先去準備着。”
裴琰道:“傳鶴中書入宮,朕找他有事。”
福康公公:“是,皇上。”
鶴蘭因鮮少在這個時候收到宮中讓他入宮的消息,以為是發生了什麼大事,哪曉得是皇帝找他下棋。
鶴蘭因打趣道:“皇上後宮佳麗三千,大半夜的找臣這個男子下棋,會不會有些奇怪?”
裴琰端起棋盤邊的酒抿了一口:“後宮佳麗三千,在去往鹭山行宮的路上。”
鶴蘭因問道:“整個後宮不可能都去了吧?”
裴琰未答他話,而是說:“蘭因,朕有個問題要問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