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上待娴婉儀多多少少還是有些不同的,這一點,臣乃外臣,還是看出來了。”
裴琰出宮到鶴府那次,他就發現了,之前寵冠三宮的甯如鸢在甯府待了半月,他倒好,不聞不問。
這娴婉儀江雲娆隻是出宮幾日,他便親自從宮裡追出來了,這難道還不明顯嗎?
裴琰抿了抿唇,那烈酒橫喉過的喉嚨有些微辣,丹鳳眼眯了眯:
“朕再不會管她,她要去鹭山便去。”
那人招呼都不打一聲的,說走就走,真是沒将他放在眼裡心上。
鶴蘭因又為他續了半杯酒:“既是皇上不願娴婉儀去早了,派人将人召回來,也是一樣的。”
裴琰想起之前江雲娆又是抱着他又是撒嬌,在他耳邊說盡蜜語,
想方設法的都不想提前去鹭山避暑行宮,好不容易趙太後答應了,她自己又要去了。
他面色因酒而绯紅起來,舌頭抵了抵後牙:
“朕說過了,不再管她,後宮佳麗三千,其他嫔妃都比她聽話乖順。”
鶴蘭因聽聞裴琰不再理會江雲娆了,心中竟有一絲開心,可他知道,自己也不能陷江雲娆于不義。
畢竟對于嫔妃來說,失寵,便是天塌了。
他竭力的想着一些說辭,想勸勸裴琰,還是與江雲娆重修舊好。
至少還有一層意思,那便是江雲娆占據裴琰内心更多,将來江家覆滅時,她才有更多機會保住自身性命。
可想了許久都不曾想到好的托詞來,他眉心緊皺着,指尖捏着杯盞分外用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