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過今日是芝蘭去領的膳食,前兩日花吟受了不小的氣,今日她便去了。
她将盤子裡的小菜取了出來放在石桌上,還有兩個白面饅頭。
江雲娆勾着身子近前去嗅了嗅:“馊了。”
她轉身看着花吟:“我的膳食都成這個樣子了,那你們的呢?”
芝蘭看了花吟一眼,這些事情再正常不過了,但是宮中的奴才都忌諱受了委屈都去主子面前說的。
故而芝蘭與花吟不同,她總是能憋着就憋着,不給人添麻煩。
花吟欲言又止,話語在嘴裡打着轉兒。
江雲娆看着她二人:“說說吧,我也躺着幾日了,也沒關心關心你們。”
芝蘭低着頭:“娘娘待奴婢們已屬寬厚,不過是些膳食的小事兒罷了,着實不能再勞煩您。”
江雲娆拿着綢扇扇着,神情溫和:
“芝蘭,你也到我身邊好長一段時間了,從來都是跟我很客氣。
冬日裡,花吟在我這處領了些銀炭自己烤着,你冷得手生凍瘡也從不開口。
明面上咱們是主仆,但深宮行走,從來就不是單打獨鬥,沒有左膀右臂,哪家主子又能踏踏實實的高枕無憂呢?”
江雲娆從小就明白一個道理,奴仆很容易有,聰明的奴仆也可以經過挑選而擁有,但是忠仆卻很難遇見。
要知道,許多大案子大事件,外人久攻不下,都是從内裡撕開口子的。
故而她從不從苛待身邊人,也不輕易打罵下人,反倒是對她們寬厚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