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句話,将二人親昵的氛圍又再次拉開了些。
江雲娆站開了些:“臣妾每次聽見皇上這樣試探說話就好難受。”
裴琰深邃的俊容此刻閃過一絲心慌來:
“那朕如何說話你才不難受,你才坦言相告?”這帝位做得久了,言語的方式,都這樣令人讨厭了嗎?
江雲娆道:“皇上對臣妾有什麼都大可以明言,底下的人習慣了去猜您的心思,但臣妾不喜歡,因為臣妾待皇上,并非純粹的皇上。”
裴琰沉聲問道:“還有什麼?”
江雲娆輕呼了一口氣,緩聲道:
“真真切切用心對待的人。試問以心待之,卻又被反複試探,那人能高興嗎?”
裴琰牽過她柔軟的玉掌,眉峰微挑:“你還要逼着朕給你認個錯兒是不是?”
江雲娆甩開他的手:“本來就是皇上的錯。”
裴琰看着她:“又給朕甩臉子是不是?”
江雲娆揚着下巴,嬌聲道:“人家才沒有。”
她轉身欲離去,裴琰突然造訪,這後邊要安排的事情多得很。
誰料那人一把拽過她往鸾床上壓了過去,不得動彈。
裴琰那深邃的眉眼眶住她所有目光,一手鉗住她的下巴,咬了咬牙說:“是朕錯了。”
江雲娆那嘴角往上揚了揚,壓都壓不下來:“嗯,接受道歉。”
裴琰疲憊全無,一手拉開她的腰帶,黑眸炙熱起來。
江雲娆推着他的胸膛:“臣妾現在的确不想生孩子……”
裴琰動作瞬間停了下來,就要抽身離去,果然,她的心沒在自己這裡。
江雲娆立馬拽住他的領口不肯放開,嬌軟的烏眸撲閃撲閃:
“我年紀又不大,不想做娘親,又怕生了孩子老十歲,就這麼簡單。”
不過的确違背嫔妃職責,好像裴琰生氣也有應該的,不過這是她的實話。
裴琰寒聲警告道:“那也不準再用那藥。”
江雲娆羞澀的看了他一眼:“哎呀,不會啦,我有法子。”
裴琰連聲追問:“什麼法子?”
江雲娆從他身下起來,将腰帶重新系好:
“以後告訴你,現在不急,現在臣妾要出去給皇上張羅張羅晚膳了。”
她想着用安全期這法子也不是百分百保險,不過用總比不用強。
裴琰抵達鹭山避暑行宮的消息是封鎖着的,膳房那邊肯定不知道。
但裴琰畢竟是皇帝,風塵仆仆的來,自己肯定是不能輕慢了去的。
她回眸溫柔笑道:“皇上快些歇息吧,一會兒臣妾來叫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