秋華哭喊着:“婉儀娘娘,奴婢真的是一時糊塗啊,求娘娘饒恕!”
裴琰沉冷的語聲傳了過來:“行宮膳房是虛設,還要嫔妃身邊的宮女自己去捕撈?”
秋華被皇帝的寒聲質問吓得一抖:“膳房……行宮地處偏僻,膳房近日有些無法周全各宮娘娘。”
裴琰蓦的沉了面色,鋒刃般的厲色掃蕩了過來:
“答得好,大周王朝修了三代帝王的鹭山行宮,到了你這裡居然叫做地處偏僻。
還要朕的妃子靠山吃山,是當朕不存在了,給朕臉色看對嗎!”
帝王發怒,院子裡衆人除了江雲娆之外,全都跪了下去,不敢擡頭。
那翻滾的戾氣,随着榕樹下陰涼的風竄到了每一個人的身後。
裴琰黑着臉時,似如閻羅殿前,衆人不敢大口呼吸一下。
江雲娆走了過去,玉手輕輕按在裴琰肩頭上:
“皇上莫要發怒,秋華隻是個小宮女,也是聽上頭人的吩咐,自己做不了什麼主的。
臣妾想将妤嫔給叫過來問問,臣妾素來與妤嫔沒有矛盾,是真的不知道為何她要誣告臣妾身邊人。”
江雲娆怕裴琰責怪自己不分尊卑,因宮女而告嫔妃,又道:
“花吟被誣蔑一事,表面上是宮女犯的錯,可弄不好,到了太後娘娘面前去也會變成臣妾的錯。
皇上也說了,讓臣妾上心妃位一事,如今看來,是有人不願臣妾坐這個位置了。”
裴琰冷道:“去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