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舒盈大呼道:“不,臣妾不!皇上,臣妾不要做婉儀,臣妾當年可是讓出過皇後的位置的呀!”
魏婉瑩最恨這句話了,厲聲喝道:
“來人呐,将趙婉儀押下去,去鹭山的佛堂抄寫五日經書,去一下這身上的濁氣!”
江雲娆其實一開始也是算到的,扳倒趙舒盈後,皇後便會一家獨大。
但是她别無選擇,趙家一個趙太後、一個趙淑妃,快将自己壓得喘不過氣了,她隻能做這樣的選擇。
鹬蚌相争漁翁得利,魏皇後做了這最後的漁翁。
夜深了,衆人退去,海棠山房一瞬間安靜了下來。
江雲娆也似被抽幹了力氣,站在房中,滿眼的疲憊,并沒有高興的意思。
裴琰抓着她的手,似漫不經心把玩着:“還沒玩兒開心?”
江雲娆睨他一眼:“臣妾哪裡是在玩兒,臣妾不過是為了一句公道而殚精極慮罷了。”
裴琰攬過她肩頭,忽而沉默了下去,良久他才說道:“其實你可以對朕直說的。”
江雲娆一下子直起了身子,認真的看着他:
“不,臣妾不能直說,這是臣妾深思熟慮後的結果。”
這樣的事情,哪能直愣愣的去告狀啊。
這裡是後宮,不是她家的後院,重重宮規森嚴,都要以理服人的。
她從床沿邊站了起來,将窗戶給推開,一點清涼的風吹了進來,就這麼看着窗外沉郁的夜色,語聲淡淡的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