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花吟,你還記得初入宮闱,你從江府的小丫頭變成一宮掌事副宮女,教你規矩教你人情世故,現在與芝蘭成為我的左膀右臂,這一路走來是誰在助你嗎?”
花吟鼻尖一股濃酸襲來,咬着牙道:
“奴婢知道,奴婢就是氣她冷漠,沒有人情味,跟宮裡其他人有什麼區别!”
江雲娆輕聲說着:“對,這件事的确是芝蘭給你了委屈受。
曾經一個對你非常要好的人,在關鍵時刻卻選擇不救你,換做是誰都會心寒。
但芝蘭絕不是個沒有人情味的人,她跟你性子是有不同,可是芝蘭到底對你好不好,你自己心底很清楚。
你接受了好朋友的理智冷靜,就要讀懂她所謂的冷漠。
趙太後利用你給我下馬威,是沖着我來的,芝蘭覺得别去撞太後的槍口,是因我封妃在即,不願這火燒到我的身上。”
花吟沉默了下來,久久不發一言。
江雲娆道:“她不救你是為了救主,如果你要怪,那我也是占幾分的。”
花吟掀開被子,急聲解釋道:“奴婢不是這個意思!”
江雲娆牽過她的手:
“我知道,這就是你的性子。
你受傷歸來,海棠山房的藥膏根本不夠用,是芝蘭自己花了銀錢去内務府給你買的最好回來。
你知道的,她是宮人,是沒有去太醫院的資格拿藥的,所以隻能去内務府用銀子換。
内務府是什麼地方你更知道,所以她用了高出尋常價格三四倍的錢給你買了藥膏回來,我都是昨日才知道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