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雲娆歪着腦袋想了想:“這臣妾怎麼知道,萬一有些人是爹寶女呢?”
裴琰疑惑的皺了一下眉頭:“什麼?”
江雲娆回過神來,裴琰怎麼知道什麼是爹寶女呢,她清了清嗓子:
“女子隻是出嫁又不是賣給夫家了,自然家中的一些意思還是需要考量的,隻是都有個度,也要考慮考慮夫家的感受。”
裴琰問:“若是夫家與娘家的利益有所沖突呢?”
江雲娆“嘶”了一聲,思考半晌:
“這就不好說了,夾在中間的那個人始終都是為難的,肯定會想一個兩全的法子。”
裴琰:“若是沒有兩全的法子呢?”
江雲娆腦袋都想疼了,将養生茶給他端了過來:
“臣妾最不想沒有發生的事情,累得很,這容易内耗。”
她最懂得的道理便是,人不要為了尚未發生的事情而提前焦慮,事情發生了坦然面對便是,焦慮也沒用。
可裴琰此刻内心空闊了起來,像心有了被蟲子蠶食的洞口,不敢輕舉妄動,怕一動的話這心全要粉碎在地上,撿都撿不起來。
裴琰沒再追問,若真是有那一日,江雲娆做不選擇,那就自己替她做。
次日一早,江雲娆與他同出了海棠山房的正門,一步跨上了裴琰的禦辇,側眸看着他。
“皇上真的想好了嗎,真的舍得嗎?”她笑眯眯的看着裴琰。
裴琰抓過她的手捏了捏:“朕舍不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