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一回身,就看見裴琰盯着他,趙玉魁連忙行了一禮:“奴才參見皇上,讓皇上看笑話了。”
裴琰高坐在禦辇上,神色清冷如常:“這衣袍的确精緻,趕緊做好了送去北境給禹王吧。”
趙玉魁哈哈的點首,裴琰禦辇遠去後,趙玉魁笑意瞬間消散了去。
裴琰回了自己的行宮,看着福康:“方才那書信,你也看見的吧?”
福康公公點點頭:“奴才看見的,不過也挺正常,太後娘娘一直都有寫家書給禹王殿下的習慣。”
裴琰靠在龍椅上,墨藍的綢緞裹着他姣好身形,格外修長起來。
帝王深邃的輪廓似溫柔似冰冷,俊逸的面容泛出一股淡淡寒氣來。
指尖夾着一顆黑色的棋子落下,落在了一個非常錯誤的地方。
他啟聲說道:“這東西是從娴婉儀屋子送出來的,方才她告訴朕,說是給趙家兒郎做的。”
福康公公臉色一僵,試圖平息些什麼:“這應該都是太後娘娘吩咐的,娴婉儀也隻能照做,皇上别多想了。”
裴琰緩緩說着:
“她方才可不是這樣說的,裴占生辰她也不可能不知曉,若是真給裴占的,她應該刻意回避。”
修長的指尖又從棋盒裡拿出了一顆黑色棋子,極為用力的放在了棋盤上。
福康公公費勁思索着,這又是要來回折騰了嗎?
不過他倒是可以理解,尋常男子若是得知自己的女人心中還有旁人,那定會憤怒,更何況是手握生殺大權的皇帝?
“皇上……您先别急着生氣,萬一這中間又誤會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