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玉魁入殿來通禀:“婉儀娘娘,皇上遣人來說要召見您,您起身過去吧。”
江雲娆有些奇怪,裴琰不是晚膳時都要過來嗎,怎這看折子的時間還讓自己過去?
不過她也不曾多問,起身理了理裙擺:
“好,我這就過去。”
趙玉魁見江雲娆走後,立馬就去了魚池邊上:“太後娘娘,皇上那邊發現了。”
趙太後笑意奸猾:
“你去将僞造的那些信件給處理了,可不能給哀家的兒子惹麻煩。”
前幾日趙太後給江雲娆看的書信,全是臨時僞造的,禹王從不曾說出還惦念着她的話。
趙玉魁将東西處理完了後又過來:
“太後娘娘此計甚猛,皇上終歸是心氣兒高的年輕人,這在彼此情濃時給了一記重拳,想必會讓娴婉儀好好吃上一壺了。”
趙太後喂着這群兇猛的龍魚,這些龍魚最大的已有半人高。
她幽深的面龐回蕩着來自深宮晦暗腐朽的風來,孤身立在魚池邊上,
身子微微朝前傾了些,看着池水中自己的模樣,在波瀾漣漪裡已經完全變形。
“外力打不破時,就從内裡腐敗。
娴婉儀最大的靠山咱們誰都難動,隻要這靠山不讓她靠了,那她自己會另擇靠山。
皇帝是什麼人,是哀家從小養到大的人,他什麼性子哀家難道不知道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