福康公公跌跌撞撞的跑了進來,喘着氣,汗水打濕了衣襟:
“回皇上的話,娴婉儀帶着江侍衛與一宮女已經出了鹭山行宮的正宮門了。”
裴琰沉聲問:“沒有朕的手令,她是如何通關的。”
福康公公一邊喘氣一邊道:
“娴婉儀告訴侍衛是皇上的口谕,侍衛便不敢阻攔,此刻怕是已經出了鹭山了。”
娴婉儀在後宮有多得寵,這些人都聽說了,所以江雲娆說是裴琰的口谕的時候,誰人都不敢阻攔。
裴琰笑意幽冷下來,眼神透着一股狠辣:“侍衛跟宮女與太監留下,讓她一個人走。”
鶴蘭因看着裴琰這樣子,又看着江雲娆這樣子,估計一會兒得出個什麼事來:
“皇上,臣想起還有件重要的事情要去與大臣們處理,就先告辭了。”
裴琰點了一下頭,他也沒心情再說科考一事了。
福康公公在一邊試探問了一句:“皇上,您真讓娴婉儀一個人上路啊?”
裴琰:“她那雙翅膀,就沒飛出過朕的天過。”
他就想看看江雲娆敢不敢一個人上路,大抵是不敢的,女子哪裡有那麼大的膽子。
她自小養在深閨,有一衆奴仆,何來的本事駕駛馬車,靠腳走着去嗎?
鹭山行宮層疊的瓊樓玉宇,快要在視線裡模糊了起來,下完這座山,便是鹭山附近的一座城鎮了。
江雲娆将馬車的簾子給放了下來:“咱們去江南,反正也沒人看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