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喜歡她,那是自己的事情,至于她要喜歡誰,自己是控制不了的。
他隻能管住自己的心意,對方的心意是約束不了的。
鶴蘭因不是裴琰,他們是截然不同的兩種人。
裴琰的愛沉重而強勢,一旦選擇了,就要義無反顧誓死不渝,他是高居九重的皇帝,眼睛裡容不得一點沙子,他需要這種忠誠無誤的安全感。
可鶴蘭因不同,他一開始就知道江雲娆可望而不可及,所以在心底就沒有打算有朝一日會真正的擁有她。
“對你不重要,但對我很重要。”她語氣酸澀起來。
鶴蘭因溫聲寬慰她:“人長大以後,就要試圖放棄别人對自己的理解。人很多時候,都是不被理解的。”
他的話似夏日缱绻的晚風一般竄進了江雲娆的耳朵裡,讓人的心一下子舒緩下來。
她丹唇啟聲:“果真是大周朝的大才子,一兩句就可以将人安慰得服服帖帖。”
是啊,一個成年人,就是要試圖放棄别人對自己的理解,且隻遵從于自己的心。
鶴蘭因笑着:“我對比過那書信與宣紙上你留下的字迹,的确一模一樣,但真相隻有一個,隻有你自己知道。”
莫說裴琰了,即便是他也分辨不出來,裴琰生氣隻能證明他是個純粹的男人,已經不由自主的開始在乎罷了。
但這也的确夠嗆,畢竟帝王尊嚴,一般人安能挑釁?
江雲娆眉頭輕擰,聲色泛着一抹苦澀:
“我隻知道,我對裴琰從來都是一心一意。縱使他後宮嫔妃諸多,縱使他又納了一位什麼沈貴人,我也一邊忍着一邊與他歡笑。
我自知自己是個妃子,連正室都不算,也沒有任何資格去要求皇帝什麼,所以我隻能忍着,希望忍到自己毫不介意為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