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雲娆也不是毫不念及家中,她想着如今鹭山行宮自己是回不去了,家中的人一時也聯系不上。
所以寫了書信,将自己大緻的方位給留了下來投去驿站,将來江雲舟要跟她彙合也好,還是傳信于她母親也好,都是能顧全的。
她還想着等風波都過去了,幾年後回到江府看看老人也是行的。
隻不過她跑了整整兩日西市,西市的人牙子說什麼都不賣奴仆給她,可把她着急死了。
沒辦法,她又去了一趟東市的馬場,實在不行,就隻有退了馬車改走水路了:
“老闆,馬車我不要了。”
馬場老闆一臉谄媚笑意:“姑娘,我這東西貨真價實肯定是沒有問題的,您不要了鐵定是馬夫沒找着對吧?”
江雲娆耷拉着頭:“嗯。”
馬場老闆将一少年,瞧着跟江雲舟差不多大的人拉到她面前:“這位,您給瞧瞧,可還行?”
江雲娆:“他會駕駛馬車嗎?”
馬場老闆極有自信的拍拍胸脯:
“這人是個馬奴,打小就在馬場裡長大的,不過原本是我遠方親戚,家裡都死光了,我給他一口飯吃。
前幾日是回去燒紙錢了,昨日才上來。
姑娘若是看上眼就可将人帶走,不過他是啞巴不會說話,您給一口飯吃就行。”
江雲娆一眼就看出來這人不是奴仆,身形精瘦,面容還有些冷峻,倒是像個習武之人。
她細細打量着,半刻都未給個準話出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