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了半晌,他冷笑起來:“遠行一趟,倒是準備得挺齊全。”
什麼東西都買齊了,看來是決心要走,決定不會服軟更不會回頭了。
小啞巴在密信裡寫了,江雲娆南下的地點是江南,也不知道江南有什麼好,鐵了心的要去江南。
隻是裴琰還是沒想明白,她為什麼不去北境。
他接着往下看,上面還寫了江雲娆的一些碎碎念。
她說自己是被人栽贓誣陷的,這事兒将會成為無頭冤案。
不過看着看着裴琰的眉心便緊皺起來:
“呵,她居然說朕沒良心,得了疑心病。還說去了江南就會将宮裡的一切忘得一幹二淨,包括人與事。”
裴琰胸膛微微起伏,額角上的青筋冒了出來,手掌拍在了禦案上。
歸冥在底下說道:“皇上,您要屬下查證的字迹對比,屬下以為,兩副字迹的确一模一樣。”
裴琰冷道:“那你認為這東西的确是出自于娴婉儀?”
歸冥:“屬下不能百分百确認,因為這天底下還是有模仿能力高超之人,
所以單憑字迹很難指認娴婉儀與禹王殿下單方面有私,除非有旁的事情再次佐證。”
福康公公也看了看裴琰的面色,依舊很是難看。
可他也很清楚,字迹是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,皇帝介意的何止是字迹,而是從頭就有的蛛絲馬迹。
從遷宮到衣袍再是到這字迹,其實皇帝沒有将人打入冷宮,已是忍了又忍,算是寬容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