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啞巴将缰繩輕輕放下,從馬車上跳了下去。
他見暗夜山的首領與同袍都來了,護着中間那雲龍金冠,淺黃色龍紋錦袍的男子。
他不曾見過皇帝面,但今日這般,其實心底也猜到了。
他竟不知大周朝的皇帝是這般的年輕,也這般的威嚴不敢直視。
繼續有女聲從車廂裡傳了出來:
“我說你兩句而已,你居然還罷工,一會兒可得讓你瞧瞧我資本家的本色了!”
裴琰胸膛氣得微微起伏着,看着跪在地上的小啞巴沒說話,随即擺了擺手示意衆人都退下。
他一雙濃眉緊蹙,額角旁的青筋都凸了凸,胸腔裡滾動的怒火此刻正在團團燃燒。
此地已是距離白鹭鎮幾十裡地了,一個上午罷了,她可走得真快。
他翻身下馬走到了馬車面前,漆黑的瞳孔看着那馬車簾子,修長的身影伫立着。
江雲娆忽而覺得外邊有些不對,甚至是有一股壓迫感襲來,心中頓感不安:
“小啞巴,你還生氣了啊,生氣歸生氣,馬車你得趕着走啊,這事兒不能耽擱。”
她在車廂裡等了等後依舊沒有回應,伸出手掌正欲将馬車簾子給掀開,
沒想到手掌将将把簾子給伸開一半,就被一隻極其有力的手連手帶人的一下子全給拖了出去。
江雲娆吓得“啊”的一聲叫了出來,驚魂未定,那人将她橫腰一抱就扔上了高頭大馬:
“誰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