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雲娆将令牌又拿了出來放在裴琰手肘邊,一邊說道:
“挺順利的,還有幾日就要在行宮的最大的院落裡預設場地了,應該就在碧玉樓。”
裴琰點了點頭:“嗯。”
然後又是一陣沉默……
江雲娆吃着吃着面色慘白下來,額角滲出了一些汗珠子。她眉心皺了皺,攥着手裡的勺子:
“皇上,臣妾有些不舒服,想要回去了。”
這晚膳尚未用到一半,江雲娆就想走,且她又是精心裝扮過來的,裴琰冷着臉看着她演戲:
“欲擒故縱的戲碼,你從跟朕認識的時候就開始用,到現在了還不厭其煩嗎?”
江雲娆咽了咽喉嚨,小腹從酸脹變為了拉扯似的痛感:“臣妾……臣妾沒有,是真的身子有些不舒服。”
裴琰冷笑着伸出修長的手指滑過她的面頰:“朕成全你的心思,今夜便由娴婉儀侍寝。”
江雲娆蓦的擡眸,面露難色:“換一日行不行啊,臣妾小腹有點痛。”
裴琰黑眸射出一股寒意來:
“江雲娆,你當真覺得朕沒有脾氣,就對你一個人極有耐心?
還是說,你已經迫不及待成為禹王的女人,現在連侍寝都不肯了?
在去北境之前,你依舊是朕的嫔妃,别忘了自己的身份。”
江雲娆手中的勺子一松,她放在下腹處按着,啞聲道:“臣妾沒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