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雲娆嘴唇張了張,本想說個一二,但又忍了下去。
裴琰不相信自己的避子湯藥是來自于皇後,自己說得再多也沒有用,隻是她沒有想到的是,魏皇後從一開始就心思那般險惡了。
緩緩閉了眼,裴琰又說了一句:“朕将李文年指派給你,以後你身子有什麼不适,直接找他。”
江雲娆順從的點了點頭,又道:“不好吧,李太醫是禦醫,臣妾不能随意召喚。”
禦醫,本就是帝王專屬,或許皇後能召喚一下,但自己這身份尴尬,豈能随意指派?
裴琰站起身走到了窗前背着手,看着朦胧的夜色,沉聲道:“在大周,朕說了算。”
隻是這一夜,裴琰站在窗下看着明月,思量了許多,棱角分明的輪廓裡多了一絲黯淡。
嫔妃飲這湯藥要麼是皇帝賜,要麼是宮中皇後向皇帝禀明意思再行服用,從來就沒有私下用的,更不能逼迫人用。
江雲娆這湯藥,似乎真與旁人有關。
江雲娆腹痛稍作緩和,但還是在隐隐作痛,她側了身子便睡了過去。
夜裡時不時的會醒來,很是折磨人,但醒來的時候裴琰都在床邊。
看得出來,裴琰似乎從來沒有應對過此事,還是有些手足無措,不知道該如何做才能令她舒适一些。
江雲娆道:“皇上去歇息吧,藥效挺快的,這腹痛在慢慢緩和了。”
裴琰這一夜未在龍床上睡去,在床邊坐着守了她大半夜,
他伸出指尖輕輕在她滑嫩的面頰上摸了摸,帝王丹鳳眼微顫:“朕……”
朕讓你受委屈了,這話終是沒有說出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