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婉瑩收了收自己的怒意:“也行。”
江雲娆聽着這惡毒女人的話語眼色更冷了,大庭廣衆之下讓她脫掉内衫,這豈不是要鬧更大的亂子出來嗎?
她冷靜了幾分醒悟過來,皇後氣惱并不是因為這服制,而是以這服制來挑刺,她就是故意的。
衆目睽睽之下,江雲娆安能就此因所謂的宮規寬衣,她淡聲道:
“嫔妾回宮立馬就換下這服制,但不能就在這花園之中寬衣。”
婵娟眸光陰冷:“來人呐,給我剝了娴婉儀的衣服,此服制俨然就是對大周國母的挑釁!”
魏婉瑩身後的宮人都湧了上來,江雲娆絲毫不怕,她緩緩從雲鬓上拔了簪子對着自己的脖子:
“好啊,我倒是看看你們誰敢近我的身?
若真有人敢近前來,我就血濺林下,反正光天化日之的寬衣,跟立即處死也沒什麼分别。”
這大周後宮講道理的時候跟你說宮規森嚴,不講道理的時候,皇後其實也可以一手遮天,将這後宮嫔妃想如何欺辱就如何欺辱。
花林疊映之間,蟬鳴之聲更烈,夏日刺眼的光尤甚。
這一次,江雲娆格外強硬。
有一太監聲音傳來:“皇上駕到!”
福康公公撥開人群,裴琰從後邊慢慢走了過來,眼神掃了衆人一眼,在掃到江雲娆那處時停頓了下來:
“娴婉儀,你這又是做作甚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