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琰漆黑的瞳孔直勾勾的看着她:
“正因為母後是養大朕的人,所以朕的确不能看見心思如此歹毒的人還在母後身邊,以免将來一着不慎傷着母後您。”
趙太後從鳳椅上站了起來:“皇帝,你……趙玉魁年事已高,就逐出宮外去罷了吧。”
裴琰端着茶盞不疾不徐的喝了一小口:
“母後,娴婉儀到底哪裡惹着您了,還是您在為自己侄女趙舒盈出氣?”
他神色淡淡,卻心中毫無耐心,将這層窗戶紙終于捅破。
趙太後激動了起來:
“皇帝憑什麼如此說哀家,那書信的另一頭不也連着哀家的親生兒子嗎,哀家何必讓你兩兄弟鬧得不愉快?”
裴琰将茶盞放在手肘旁的桌子上,用力過猛,茶水晃蕩了出來:
“入梧桐宮訓話,抄寫佛經,臨摹字迹,你們都當朕是傻子嗎?”
趙太後淚眼朦胧的看着他:
“皇帝到底是長大了,又不是哀家親生的,哀家說什麼你也是不會相信的。趙玉魁臨摹娴婉儀的字迹,哀家是真的不知道啊。”
趙玉魁哭聲漸起:
“這事兒的确不幹太後的娘娘的事情,也不幹趙婉儀的事情,是奴才自己替趙婉儀鳴不平,才私底下做了這事兒!
皇上,趙婉儀是奴才看着長大的姑娘,上次被娴婉儀那樣欺負,奴才心疼她,
所以趁着太後讓娴婉儀入梧桐宮抄寫佛經的檔口,才心生奸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