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啟帝登基以來,鮮少有這般殘忍對待奴仆的。
趙太後兩眼猩紅,緩緩地閉上了眼睛,兩行清淚從面頰上緩緩墜落:“皇帝,是真的皇帝了。”
趙玉魁被禁衛軍進來帶走,一聲慘叫在殿外響起,血濺三尺,他疼得昏死了過去。
趙太後跌跌撞撞的走去了殿外:“玉魁,哀家有愧于你!”
侍衛将砍下來的右手一把扔去了龍魚池,池子裡猛獸聞着血腥味就翻騰了起來,
那右手沒一會兒便見了白骨,直至最後連一根骨頭都不剩。
是啊,惹怒了裴琰,最後連一根骨頭都不剩。
趙太後拖着疲憊的身軀,眼角的皺紋不由得加重了幾分:“去,去安排,哀家要見一個人。”
趙太後在深宮的布局似乎面臨崩盤,趙舒盈從妃位跌落,就連替自己經營後宮事務的趙玉魁也折了進去,她頓感吃力了起來。
皇帝去梧桐宮砍了趙玉魁右手的事情,算是在宮中鬧得沸沸揚揚。
趙玉魁此人身份是有些特殊的,他身上有些趙家血脈,是為了追随趙太後才入宮為太監的,
此番被折,讓大家都開始議論皇帝與太後的關系了。
裴琰行至海棠山房,步伐頓了頓:“她知道朕要來嗎?”
福康公公笃定的道:“婉儀娘娘知道呢,奴才今日一早親自過來說的。”
裴琰走了進去,看了一圈,江雲娆并沒有在庭院裡坐着,他擡腳繼續往裡走,不知為何,心都懸空了半分。
直到看見那淡紫色衣裙的身影歪着靠在美人榻的時候,那顆心才落了下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