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琰生着氣站起了身,猛甩了甩衣袖:“哼!”
萬茵茵咬着嘴唇,眼睛瞟了兩人一眼,你們啊,沒我萬茵茵可不行。
江雲娆帶着裴琰走進去的空檔,回眸還瞪了她一眼,萬茵茵是故意的,别以為她不知道。她都知道了,不知道裴琰知不知道。
白霧騰騰的淨房裡,不時地傳來一些水聲,裴琰坐在那碩大的浴桶裡,江雲娆則是站在他身後先替她清理那頭上的奶油與蛋糕。
江雲娆擔心裴琰生萬茵茵那頭莽撞小牛的氣:
“皇上别跟茵茵一般見識,她隻是少數時候毛毛躁躁的,但大多時候還是很明事理。”
裴琰沉聲道:“在你眼裡,朕當真是個極為小氣之人?”
江雲娆想了想,好像是,裴琰嫉惡如仇,報複心也強,惹到了就隻能算自己倒黴。
她扯了扯嘴角:“沒有啊,皇上心胸開闊,是個宰相肚裡能撐船的人。”
裴琰默了默,聲色有些喑啞:“這世間許多事朕都看得開,唯獨你的事情,朕看不開。”
江雲娆的指尖懸在了他的頭頂上,嘴唇微動了動,後而才說:
“若皇上還是看不開的話,臣妾以後盡量不出現在皇上的面前,免得招人心煩。
一個人的過去是更改不了的,您若是介意,臣妾的确無可奈何。”
裴琰唇角無奈的勾了勾:“朕是那個意思嗎?”
這幾日他有意避着她,就是知道自己冤枉了她,一時不知如何面對了,他看不開的從來都不是過去,而是将來。
江雲娆懸着的手臂垂了下去,指尖撥了撥水:“那是什麼意思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