腦子裡,還是方才趙太後臨行前對她說的那些話,趙太後說,人的确會吃些苦頭,就是别愚蠢到白白吃苦頭。
裴琰坐在床頭看着她:“皇後有何話要與朕講?”
魏婉瑩撐着身子從床上半坐了起來:
“方才臣妾問過宮裡的人了,說娴婉儀如今是被圈禁在海棠山房中,皇上并未将其打入大牢是嗎?”
裴琰颔首:“朕一直在等皇後蘇醒,問清此事疑點,再做決定。”
魏婉瑩就知道裴琰偏袒江雲娆,事情都出了這麼幾日了,江雲娆居然還能在海棠山房安安穩穩的躺着。
她蒼白的面容隻留下一對猩紅的眼眶:
“臣妾拼死掙紮,就是要為自己求一個公道。
娴婉儀那日的的确确是推了臣妾,還說推了又如何,有皇上護着,再如此都不會怎樣。”
裴琰面色沉冷:“皇後慎言,娴婉儀不是那般沖動性子的人。”
魏婉瑩厲聲道:
“皇上這又是什麼意思呢,臣妾九死一生為皇上生下了嫡長子,難道連一句真話都不能說了嗎?
還是說,皇上已經決意要包庇娴婉儀謀害中宮之罪,所以要讓臣妾閉嘴了?”
魏婉瑩的母親就站在屏風之後,她是代表魏家人站在此處的,裴琰與魏婉瑩說了些什麼,她都聽見的。
即便是裴琰讓自己的女兒不能開一句口,那她立馬回府,動用魏家所有的關系,在前朝掀起風浪來。
裴琰看着她,黑眸深邃如一壇不見底的湖水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