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太後道:“明日便派人押送娴婉儀離開鹭山。”
衆人退去,正殿裡就隻剩下裴琰與江雲娆二人,半月不見,好像是過了許久一般。
他走過拉過江雲娆的手:“是你自己跟蘭因說的吧?”
江雲娆點首:“嗯。”
裴琰伸手将她鬓邊散落的碎發挂在耳後:“為何?”
江雲娆抿了抿唇:“臣妾的确很想要洗刷冤屈,可也不願看見皇上日日深陷此事。
大周朝政還有那麼多重要的事情要去處理,安能就為着臣妾一人掀起波瀾。”
她清楚自己是在後宮處于風口浪尖上的人,一年不到走至妃位,這招來的妒忌也是赤裸裸的。
裴琰心緒沉穩:“都是小事,隻是你自請入冷宮一事,怎不與朕商量?”
江雲娆:“與皇上商量了,定是沒有結果。
臣妾心底坦蕩,去冷宮不過是緩兵之計,讓前朝平息怨氣,同時也不耽擱查案,兩全的事情,頂多過一段苦日子,認了。”
她苦笑了一笑。
裴琰一直盯着她,看見江雲娆眼眶發紅,就知道心底應該是委屈極了。
他素來知道江雲娆性子不算特别強硬的人,内心柔軟,這場風波對人的打擊也是極大的:
“雲娆,給朕一些時間。”
他的确需要時間,需要将大周牢牢的握在自己一人手裡,勢弱皇子登基,不願抵靠世家的弊病便是如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