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歸鴻拱了拱手:“臣以為,禹王乃軍中人,回朝以後兵部要職可入。”
裴琰眼神陰鸷的掃了江歸鴻與趙太後一眼,這二人似在唱雙簧。
就在他思考對策之際,趙太後将腳下的凳子一蹬開,脖子一下子落入了白绫圈中上了吊。
禁衛軍統領秦猛揮舞大刀将白绫斬落,将奄奄一息的趙太後給救了下來。
趙太後坐在地上大哭:“占兒啊,哀家恨不得立馬死掉,這樣魂魄就可以飄來北境了,再不讓皇帝為難了。”
江歸鴻提了袍擺跪在了中間:“微臣請求皇上尊崇孝道,以天子之身為天下人做出表率。”
身後的十來位朝臣也跪了過來,用孝道壓在皇帝裴琰的頭上,逼着他應了下來。
大周朝禮法森嚴,尤其是這尊儒言孝之道格外看重,裴琰雖然貴為皇帝,但也在這禮法之間跳脫不得。
禹王回朝參加趙太後壽宴已成定局,時值北境嚴冬,按照禹王離開的時間計算,他出了北境以後不久便會大雪封禁。
禹王回朝若再要回北境,最早也是明年初夏,北境雪水化完,避開洪水過境以後去了。
下朝後,鶴蘭因去了天元宮。
“皇上,這江歸鴻為何突然倒戈促成禹王回朝?”
裴琰看了他一眼,冷笑道:
“禹王是他親自教習長大的學生,又是從前江家一心扶持稱帝的皇子,許是那湮滅不久的複辟之心,如今又燃了起來。”
鶴蘭因隻覺太陽穴緊繃着,他倒不是為江歸鴻的倒戈而緊繃,而是覺得這把火早晚燒到江雲娆的身上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