禹王裴占日夜奔襲回朝,滿臉胡須,滿是疲憊,就連那身上的玄色盔甲染了不少風塵。
聽聞這話時,連忙叩頭:“江大人慎言!”
裴占朝着裴琰叩了一頭:“皇上,這遺诏可能有假,是有心之人假造,皇上莫要放在心上。”
江歸鴻将遺诏遞了出去,相互傳閱起來,有好幾個老臣子,從前與先帝走得很近的,都說這字迹與先帝一模一樣。
加上還有傳國玉玺蓋章,便覺得這皇位繼承一事是真的有些貓膩了。
皇子奪嫡是每一朝都會出現的事情,各色陰暗手段也是層出不窮,但隻要沒有擺到明面上來,都能過得去。
但遺诏這事兒被翻了出來,作為皇帝的裴琰,是一定要給天下人以及文武百官一個交代的。
否則便會坐實自己竊帝位的罪責,在天下人面前失盡民心。
天元宮。
福康公公端來藥碗:“皇上,太醫說您急火攻心,您這一日三碗藥不能停啊。”
裴琰眼下烏青,手指指尖也變得有些蒼白毫無血色,他伸手接過藥碗:“宣鶴中書與歸冥來見朕。”
話完他又問了一句:“那周嬷嬷在冷宮可有好生看顧娴婉儀?”
福康公公心底有些不爽起來,憤憤道:
“皇上,這遺诏一事奴才雖然不知道與江家有沒有關系,但今日早朝江大人那般渲染此事,您居然還念着娴婉儀。”
素日裡從不說江雲娆一句不好的福康公公,如今也看不下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