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雲娆心下不明了起來,裴琰一直忌憚裴占,怎會突然讓他回來?
回來了,宮裡還增兵不少?
夜裡,江雲娆本來就睡得很淺,聽見隔壁甯如鸢房間有劇烈的咳嗽聲音傳來。
花吟也聽見了動靜:“甯才人好似病了好幾日了,這咳嗽的聲音都将咱們給鬧醒了。”
江雲娆翻身下床,披着一件衣服正準備出去,還拿了一根銀炭,花吟叫住了她:“娘娘,您這是要做什麼?”
江雲娆将屋内的燭火給點燃了,低聲道:
“花吟,我想了許久,倘若這個冬日我們都出去不了,那能不能活到明年春天就真的不知道了。”
花吟不明所以,但還是穿了外套跟了上去:“娘娘等我。”
甯如鸢的房門連門栓都沒有,是被冬日裡最寒冷的風給推開的,江雲娆點着燭火走了進去,發現甯如鸢已經掉到了床下。
花吟将門用凳子抵好走了過來,與江雲娆将她給擡到了床上,身子輕飄飄的:
“這甯才人好似病得不輕啊,整個人瘦成皮包骨頭了。”
江雲娆将銀炭給點了起來,走近一看,烏眸瞪了瞪:“幾日不見,甯如鸢,你怎麼這樣了?”
甯如鸢兩隻眼窩凹陷了下去,整個人憔悴不已,渾身都透着一股腐朽的氣息。
往日那嬌豔跋扈的貴妃模樣是一點都看不見了,眼前人枯槁如農婦。
甯如鸢躺在床上,感覺到一絲微弱的溫暖:“不知道,前幾日便這樣了,沒有力氣吃不下去東西,咳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