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琰看了皇後一眼,冷道:“魏家若能有甯家大義,即便再送個魏家女兒入宮,朕定當厚待。”
甯如鸢出宮一事本在之前成為定局,但前朝因禹王一事鬧了起來,這事兒就擱置到了現在。
魏婉瑩咬了咬牙,自出了娴婉儀那事後,皇帝對自己的态度真是一日不如一日了。
江雲娆與花吟被安置到了另外的地方去,可是她心中猶疑了起來,
會不會是江家與皇帝有了什麼大的矛盾啊,今日歸冥看自己的眼神,還有說的那些話,分明就是嫌棄裡帶着憎恨。
可是自己心底總歸是落下一半,那便是裴琰心底還是念着她的。
從此一事,她總算也明白過來,原來古代的皇帝并不是想象中的那樣自由,可任意而為之。
居于高台之上的上,高台之上的權勢盤結與禮法也是掣肘他一生一世的束縛。
天元宮。
禦醫李文年才從天元宮離開,這幾日他幾乎日日都來替皇帝看病。皇帝身心俱疲,但更多的是心裡頭事情裝多了。
歸冥跪在地上,一身鐵骨的他并不怕裴琰的懲罰,他不似鶴蘭因委婉溫和,行伍出身之人,說話向來硬朗:
“皇上,江家如此對您,您早就該下狠手了。
現在除去北境以外,大周其餘邊境皇上您皆早有所布局,這次又可以利用魏家的手除了江家,您還在猶豫什麼呢?”
裴琰知道歸冥是忠心之人,沒有忍心厲聲斥責他,更何況這件事上的确是自己忘了帝王身份:
“朕是在想,到底趙家是給出了如何的條件,讓江歸鴻一夕之間倒戈的。這其中利益,一點糾葛甚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