話完,甯如鸢一口飲下那解毒的湯藥。
前幾日在冷宮險些死掉了,的确是有人下毒,如果不是江雲娆将自己送出冷宮安排得及時,那麼自己現在就應該是一具屍體了。
萬長安肩頭上還有些落雪,一瘸一拐的走了過來,想要規矩一些可又無可奈何。
他聲音極小的道:“奴才萬長安,拜見甯妃娘娘,娘娘金安。”
甯如鸢人尚是有些虛弱,語氣緩緩的道:
“娴婉儀說你為人可靠,是個懂得感恩的人,故此将你引薦給本宮了。這鐘雲宮的掌事太監職位,你可願意來?”
萬長安沒想到自己還有這一遭,連忙又跪了下去:
“奴才願意,奴才謝甯妃與娴婉儀!”
這一宮主位的掌事,在後宮職務不算低的。
雖不如從前坐在内務府位置上權力大,但比起這一年的心酸落魄日子,也好了許多。
甯如鸢擺了擺手,身子的确毫無力氣,但心裡頭的恨意卻在熊熊燃燒:“萬長安,你去将春棠那個賤人給本宮叫過來。”
萬長安起身:“奴才馬上就去。”他心中感懷江雲娆,但願娴婉儀她能早日從冷宮裡出來。
飲下一碗血燕窩後,甯如鸢換了一身金紅色的華袍,頭戴金冠,簪着金步搖,從前金光熠熠的跋扈狀态,又回來了三四分。
她從寝殿裡不疾不徐的走了出來,春棠此刻已經到了鐘雲宮。
甯如鸢走上去就是兩個耳光:“賤人,沒想到吧,我甯如鸢還能從冷宮裡出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