甯如鸢怔了怔:“皇上?皇上為何要這般做?”
春棠顫聲道:“皇上換替琉璃盞,嫔妾本以為是要砸娴婉儀的,可皇上自己去換了。
而後看見皇上對江家的态度,嫔妾便明白了過來,都是皇上玩弄權術與人心的手段罷了,做給滿朝文武看。
皇上寵愛娴婉儀至極,所以扶持江家。”
甯如鸢腳下一軟,頓覺江雲娆與自己多麼的相似,都是可憐人。
那這消息自己要告訴江雲娆嗎,告訴她,她萬一心死,死在冷宮裡怎麼辦?
“那你呢,你為何要被背叛本宮?”
春棠慘然一笑:
“嫔妾還是奴婢的時候,便有皇後,趙婉儀的人私下接洽過嫔妾,
她們看上的是嫔妾的在這後宮的智慧,可嫔妾從未答應過。娘娘知道為什麼嗎?”
甯如鸢語氣不善:“趕緊講。”
春棠唇色蒼白着:
“因為無論嫔妾是跟着皇後還是當時是淑妃娘娘的趙氏,做得再好也不過是個奴婢。
當我這個奴婢有一天有了做主子的機會,自然是要搏一搏的,與其做主子們最重用的奴,不如自己翻身做主子。”
甯如鸢一腳踩在春棠的背上,冷笑道:“你生來就是奴才命,做了主子這輩子也是個奴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