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雲娆提着小茶壺放在火爐上煮着:“先帝是不是将皇上你放去鹭山行宮特别培訓啊,哈哈哈!”
裴琰笑:“是,你猜對了。
朕在鹭山行宮将近十年,父皇傾注了所有心血。
請了大儒替朕授課,又将朝廷裡的折子抄錄一份送過來,朕從小就被父皇當作東宮太子在教養。隻是旁人來看,朕是被放棄的皇子。”
江雲娆有些不明所以,歪着頭:“先帝為何藏着掖着的培養皇上你啊?”
裴琰神色有些凝重的看向她:
“因為父皇自知世家在他手上已經無法根除,世家權力已經威脅到天家了。
又因朕母妃非世家女,所以父皇才會選中朕,因為朕不會對任何世家留情,所以朕是最适合來做這把刀子的。
裴占,是趙氏世家的嫡系,父皇永遠都不可能立他為儲江雲娆仔細聽着:“皇上,對付世家是自你登基以來的目标嗎?”
裴琰看着她,沒有繼續講下去了。
江雲娆從前一直以為是江家在奪嫡這件事上站錯了隊,才令裴琰如此憎恨的,可現在看來,不是了。
裴琰作為皇帝,終将有一日将大周的世家變為尋常官宦,再不能對皇權有所威脅。那……江家要怎麼辦?
她抿了抿唇,垂下了頭:“臣妾知道了。”
裴琰站起身抱住了她:“你是你,江家是江家。”
話完再看她時,江雲娆眼眶已經紅了一圈,她内心已經覺得有些不安了:“裴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