能不能撐過去,全靠他的求生意志了。
江雲娆說了好多好多呼喚他醒來的話,裴琰一點動靜都沒有,她腦子一轉,想着反其道而行。
“我一直都想不明白你為何将我囚禁在天元宮,現在好了,我不用想了,反正你也兩眼閉着,一會兒我出去就說,是你恩準讓我出天元宮了。”
“裴琰,我都想好了,等你死了以後,我是肯定不會安安心心的在後宮裡當什麼貞潔烈女,苦守宮牆一輩子的。
反正你也給了我許多許多的金銀珠寶,我就拿着這些東西去江南買個大大的宅子,肆意潇灑的過一生。”
江雲娆一邊說一邊哭,又冷不丁扯着嘴角笑了一下:
“我還要養十來個男寵,都是貌若潘安,劍眉星目的俊俏郎君,日日尋歡作樂。
将你啊,給忘得一幹二淨,再跟别的男人生一堆孩子,不知道多快樂呢。”
裴琰緊閉雙眸,那卷翹的睫毛像一把打開的玉扇,他那冷若冰霜的俊容,此刻就像沉睡中的清貴神子。
可不知為何,就是清冷的蒼白面容似乎是緊繃了起來。
江雲娆朝着天花闆上将眼淚往回倒:“罷了,留着你帝王葬禮的時候哭吧,哭完我就走。”
這時,江雲娆感覺到自己的玉手緊了緊,是裴琰捏的。
她似乎是看到希望一般,繼續說了起來:
“江南多才俊,北境多蠻郎,再過幾年,我就去北境找那粗犷的男兒,也換換口味。
我不像你,你有三宮六院,什麼都吃過嘗過,我就你一個人,太虧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