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雲娆被人戳穿心思,饒是不舒服:
“是啊,甯妃在我入宮時,可是寵冠六宮的貴妃,你也是真心實意的愛過她的,隻不過你很渣,愛轉移罷了。”
裴琰斂去笑意,扳過她的身子,一臉正經的說:“她當時是貴妃不假,但并非寵冠六宮,當時擡位是甯家在朝堂的關系。”
江雲娆看着他,知道自己的确有點胡鬧了:“好吧好吧,我一會兒就好了,我能消化的。”
裴琰卻不曾放開他,嚴肅的起來,黑眸緊盯着她的眸眶:
“雲娆,朕此生隻愛過你一人,朕答應你,三宮六院形同虛設。
待到時機成熟,朕便散了六宮,你不再擔心會與旁人分享朕,朕不會讓你再受一點委屈。”
人潮擁簇的江南街道,明明是喧嚣不止,但江雲娆卻覺得此刻除了裴琰以外的所有景象都已經虛化了,
也聽不見除裴琰以外的任何聲音,天地在這一刻寂靜了下來。
裴琰鮮少有這樣的嚴肅與認真過:“朕恨不得立馬就做成這件事,但是雲娆,朕雖是皇帝,卻也有自己掙脫不開的束縛。”
江雲娆鼻尖有些泛酸,伸手抓過裴琰的手掌:
“這樣的事情在大周太過轟動了,牽扯的勢力也太多了。
裴琰,我不願你為難,至少這樣的委屈我一個人吞下去,也好過你掀翻三宮六院來的好。”
情這一字,何嘗可笑?
是極度的自私,也是極度的無私。受不得愛人與人分享,也受不得對方為自己為難一點。